第四章、头像雕塑

我们看人主要是看头部，即面部特征和表面，这使得头在人物雕塑中成为最重要的一部分。尽管头只是雕像的一部分，但作为半身雕像往往能独立存在，这在作品个部分中不多见。在半身雕像中，头尤其重要，因为它为后人刻画了某人的肖像。然后不幸的是头像中还有双手极难雕刻，如果雕得不好，往往使整个雕像显得粗制滥造。本章将介绍两种方法，以解决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问题，第一种用人体模型，另一种是用照片。

一个奇怪的事实是：每个人都能根据容貌去辨认他人，但却描述不出或画不出他们的样子，没受过训练用黏土也雕不出。很可能是因为头脸之间的差异往往非常细微，令人难以捉摸。当做出不同表情时，脸部的许多部位都在不停的运动，这使问题变得复杂。更要命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细微差别和表情的微小变化都非常细腻。当某个听者对我们所说的话有点怀疑时，我们立刻注意到他的眼睛变小了，哪怕只小了一丁点儿。我们也能觉察出人笑之前嘴角最微小的变化。所以，当身体其它部位误差较大时我们还能侥幸过关，但即使是极其细微发的误差都是致命的。

模型

前面讲的有点让人心颤，下面就言归正传。制作头部模型有三种方法：其一，依照人体模型；其二，根据照片；其三，根据记忆。但请相信，依照模型是最佳方法，其余两种稍差些。

找人当模特并不难。许多人都想尝试，愿意免费当模特。他们可以不脱衣服，也可以坐着，不必始终保持一种僵硬姿势，可以看你工作。而且，他们受邀请当模特时，大多数人倒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有专业的模特最好。如果能招聘到且有钱支付，那么与自愿者相比，你可以向他提出更多的要求，对他要求更严。该付模特多少钱呢？只要自诩一下当地大学或学院的美术系，问一下他们付给穿衣和裸体模特的酬金分别是多少就行了。付给一位穿衣半身雕像模特的酬金不会太贵。

开始

首先要考虑一下姿势问题。大多数模特坐的时候双眼直视前方，就像立正和士兵一样。做模特时先照此样去做，然后把头弯成一个比较生动的姿势，这样比较可行。如果你提到朗特利的《人物雕像的模型与雕塑》，会发现他用的骨架都是软的，这样他就可以采用笔直的姿势，然后再调整它，使之生动起来。第二种最常用的方式是一开始就摆好姿势，并且从第一块黏土开始就让作品反映出那种姿势，这是我所喜欢的方法。

保持头部姿势因人而异，因心情而不同。塑造人物头部姿势极其重要，如果你正在做两件半身雕塑，一件是名副其实的军人，另一件是神情沮丧的人物，难道他们的头颈部位置一样吗？除了外表，仪容和表情外，他们的姿势难道不是很大程度上显示出作品所展现的人物个性吗？

决定选取一个有鲜明特色的头部位置时，必须仔细观察模特。让模特四处走走，和你聊聊天，看看工作室里的东西。让他或她回答你的提问时仔细观察他们。要找一种感觉，感觉出该模特特有的东西，然后让他或她摆出一个你认为最自然的姿势。

一旦你选定一种姿势让模特摆好，就弯一下骨架上的金属线，接近模特头的角度。在多数情况下根本不要弯曲多少，但还是要检查一下，确定角度一致。接着把黏土填充到骨架上那些有金属线所组成的框架中央，填满填牢，再把黏土压成一个灯泡状，这个灯泡状的东西是开始雕塑半身雕像的基础，所以要保持那种确定的姿势。

如果准备往半身上加肩膀的话，可以在此阶段沿着骨架的管子添加黏土，一直加到托盘为止。这些黏土以后会支撑住肩膀。

三种方法

雕塑头像通常有三种常用方法。每一种方法仅就它本身而言不完美，大多数雕像者，即使是那些相当有经验的都会在使用一种方法的同时，穿插使用其它方法。当然，还有无数其它个体艺术所采用的独特方法。

轮廓法

这种方法是罗丹始终如一采用的方法，从长远来看，它也是最可靠和最易行的方法。打开始你就从模特的一侧入手-哪一侧都不要紧-当你看着模特时你就塑出侧影，也就是一轮廓的模型。接着你移到模特的后面塑造出后脑壳的轮廓，再转到另一侧修整一下你前面做的侧影轮廓，最后转到正面，做出头前部和脸的轮廓。

接着从前后左右四面的角度重复一下刚才所做的工作，再从这四面所构成的四个夹角的角度继续做同样的工作。此时如果你已经准确地做好了每个轮廓，那句能得到一个与模特头型非常相似的模型，尽管此时细节尚未制作。当然关于制作轮廓模型还有许多未来得及讲述，下面就让我们依次讲解。

侧面轮廓

使用的骨架中间有一个垂直管子的时候，头往往放得过于靠后。因此做脖子的时候，就没有地方做颈窝了。解决办法很简单：从颈窝开始做起。你要站到模特一侧，绕着认为是脖子的基部处堆上黏土，仔细观察从颈窝到下巴开始处所构成的线条，问自己两个非常简单的问题：这条线角度多少？他有多长？

接着塑造喉部。这时手持一支笔或其它平行于模特喉咙的工具，得到一个角度。保持这一角度，把它与你刚做的模型相对照。修整模型角度使完全吻合。（记住，喉咙往往向外突出一个相当大的角度）

接下来测一下模型喉咙的长度-你的手指就是一个现成的卡尺-确定模型喉咙的长度与之完全相同。同样也测一下从下巴开始处到额尖的线条。如果把这两条线做好了，就可以把下巴和颈窝的位置摆好了。再检测一下这个相对位置，同样也要再确定一下颈窝已经摆到了骨架管子的前面。

再接着首先忽略嘴唇，只管做那条从下巴到鼻根的线条。同样也手持铅笔或其它平行于模特侧面的工具以测定它的角度，并用手指量出它的长度。这时你可以添上一些黏土作为鼻子，按着检测一下鼻梁与鼻根的位置关系，鼻梁利鼻根有多远？它正好位于鼻根的正上方，还有靠后，要做到精确。

到这时就继续往上，从前额做到发迹。要仔细注意这两者构成的线条的角度及其在前额上方向后弯曲的曲度，以及发际线的高度。再塑出头顶的模型，主要是它与何处达到最高点。此刻快速察看一下眼睛是否摆在了头顶尖与下巴尖的正中部位，因为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这两者正中，此时不要马上就失去了兴趣，继续做后脑壳一直做到脖根。如果你已经仔细做好了上述 一切，脑后、脖根距颈窝的距离及其与颈窝的相对高度应当顺理成章，不会有什么差错。

至此你已经塑好了模型头部的主要侧面轮廓。记住此刻你想要做的只是个整体外部轮廓，而没有别的其它目标。

做船时船工总是从龙骨开始，再沿着龙骨添加肋骨。龙骨的形状决定了肋骨的摆放，因而也就决定了整只船的形状。我一直再说的“轮廓”就是联的龙骨；环绕着脸的部分就是肋骨，比如眉毛、嘴巴等等，想象着用红色毡制粗头笔在模型脸部正中，从发际线到下巴划一曲线，在想象着用一绿色毡制粗头笔画些水平线条，贯穿前额、眉毛、眼睛、眼睛下面部位等等，就像缚在脸上的带子一样。接着想象着去弯曲一些与刚才画的每根线曲度一致的铁丝，并把它们焊在一起做个三维的网棚，这下你马上就看出了第一根线也是轮廓的重要性。

后脑壳

现在站在模特的正后方观察，采用同样的轮廓法塑出后脑壳的轮廓（不是后脑壳本身），注意所构成的轮廓。在雕像的边上添加黏土，使之与那个形状相类似。完成之后，如果在模型前方点一盏灯，那它的投影应和模特的影子差不多。

做头部模型时不要用胶合板之类相互交叉的平板。塑造后脑壳球状部分，一开始就要采用直接添加黏土的方法。绝大多数后脑壳都很圆，所以要尽量塑出球形。

另一侧面轮廓

现在从另一侧面塑造轮廓。雕琢修整直到完美为止。

头的正面

现在要雕刻脸部了。请记住，现在还不是雕脸部，只是雕一个轮廓而已，一个从正面看上去的整个头部轮廓。实际上是做个形状：一个是稍少一点的脸部轮廓；第二个是稍大一点的脸后部的头发轮廓。尽管脸的后面是头发，但在阶段脸的轮廓可以认为与头发是分离的。

有时过于追求细技术节反而会遗忘了重要部分。此时只能看见大体的轮廓。仔细看看雕像的脸型到底什么模样，是三角脸、圆型脸、国字脸还是其它脸型，然后再用黏土塑出形状。不要拘泥于眼睛和嘴唇等细节，只要保证整体轮廓就行。这样在微光下或当你眯这眼睛研究时它就有点像你的模样了。切记！ 如果一尊半身塑像脸型做错了，和真人是绝不会相像的。相反，如果脸型正确，即使任何细节还没雕刻，都会有点像真人。在这个阶段，仍像前面那样从前后左右四角度认真仔细地实施轮廓法是正确的。同样，不要老想着要做个多么相像的头像模型，只要仔细检查那些轮廓线就行了。我敢肯定如果整个头形错了，不管眼唇上花多少功夫，都不会和真人相像。相反，这个基础做好了，自然而然就会貌合神似。

马上你就要做真正意义上的“脸”了。此时最容易犯的错误是把脸当成平板一块，像在意大利比萨饼上放硬香肠一样摆放五官。实际上脸部的弯曲度很大，双颊几乎构成直角，就像一只盒子的两个侧面，盒子的角朝向中心。自己用双手托住两颊感觉一下这个形状，手小心地离开脸颊-保持双颊的姿势不变-看一看双手所夹的角度。

测量法

这种方法需要要用黏土做一个比模特小一点的头部形状，并用卡尺做一系列测量。在正确的位置上插进深度适当的火柴，记录测量结果。如果已经认真地完成了这道工序，就可以在确定的基点之间添上黏土，这样头部就成型了。在此我不想详细介绍。

蛋形法

此法需要先做一个与人头相似的蛋形模型，再根据面前的模型去修整。但不幸的是，它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在做蛋形模型时你就得要综合运用上述两种方法了：用轮廓法确定基本轮廓和比例关系，尤其是头在支管上的位置，以免将来支管过于突前，超过了喉咙；根据测量法用卡尺测出并确定主要点的位置及其大小。

一旦蛋形模型有点像模型的头，就可以在眼睛部位凿出两个大洞，而且通常要把面颊朝后挪挪，使之靠额部后面一点。在鼻部添上点黏土，就得到一个简单的人头模型了。这时还可以继续使用轮廓法和测量法进一步精雕细作，直至精确为止。想更多了解蛋形法。

还有人使用一种有点类似的方法，而且我见过，效果很好。我个方法就是先做个颅骨模型，然后在此基础上再雕塑整个头部。当然，问题是你看不见模特的颅骨，而且试图想用一种固定的颅骨模样没有好处，因为正如脸型一样，颅骨的样子也因人而异。然而努力去了解脸部后面的结构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做法，我竭力推荐这种方法，我认为这种方法是对雕塑头部的一种研究。

正如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一样，一种方法适合某人但对另一个却不一定适合。试着使用一种方法并把其中适合的部分综合起来，形成自己独特的方法。比如，你正在使用轮廓法，就试着综合一点测量法中的卡尺测量术。从上到下测量一下模型的头，与你做的半身塑像相对照；再从前到后测一下，确定高度和厚度比例关系是否正确（当我们从水平和垂直的角度看统一距离时会发现两者差异很大，因此测量法十分重要）。你感到需要测量的地方就去测量。

按照片制作头部模型

有人说世界上有塑像雕塑着：一种人承认使用照片，第二种人就是骗子。似乎我们都根据照片制作雕塑，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三条：要么想让雕像出人意料；要么雕塑对象已经去世；要么雕塑对象太远，没有时间来当模特。比如你要给美国总统雕半身塑像，就得好好给他拍上一系列的照片并依据照片去做，因为总统基本上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坐在那儿当模特。

使用哪类照片

雕塑时最不可靠的是那些闪光灯从正面拍下的照片。闪光灯使得立体感丧失；正前的角度让人很难把握那条至关重要的轮廓线，即我们前面所说的脸部的“龙骨”。不幸的是，人们最多的也正是这类照片，当别人给你提供一些工作需要的照片时，就有可能有几张就属于这一类，而你还必须照此创造出个三维模型来。

如果自己拍照片，下面事项要注意：首先要用好照相机，使自己尽量靠近，让雕塑者的头像充满整个画面。袖珍照相机的焦距往往不能那样近，所以照片上的头像仍然很小。其次，选择好背景和灯光。最好背景是单色，可以衬托头部，其中单一的米黄色墙壁最好。灯光最好用单色强光，但不能刺眼，也不要对人直射。如果有闪光灯就用上，但要离被拍照的人远一点，以产生较为柔和的光线。如果没有闪光灯，多云的天气或在一抹绿荫下尽量拍些户外照。要避免在直射的阳光下拍照，不仅因为这会在照片上留下光斑和黑色阴影，让人看不清脸型，而且还会使模特特眯眼。

一旦选好背景和灯光，就按雕塑头部模型的样子去拍照，当然首先要从两边拍侧面，再从正面何正后面拍摄。接着围绕被拍摄者从各个方面多角度取像。接着拍摄五官的局部放大图-眼、鼻、唇、耳之类（两只耳朵都要拍，因为并不完全一样）。最后试着从头顶正上方俯拍几张以及从下巴仰拍数张。工作后你会发现最后拍的那几张尤其有用。

把照片冲成8-10英寸大小，彩色或黑白都行。尽量不要采用很小的照片，雕塑本身就已经有相当的难度了，更何况还得费力地去看那些邮票大小的头像！照片充完后把它们竖起来，以便观察。最好把它们贴起来使自己能很好的观察。不要平放在桌上，否则看照片时就要不时弯腰去拿，应该放在很容易就能够看见的地方，因为工作时照片要经常看。之后，可任意采用上述方法之一开始进行雕塑。

但假使你只有些效果不好的照片呢？这是为逝去的人做半身像时常遇到的情况。首先要尽可能去多要些照片，再仔细观察，以便从中筛选出好的来。它们要能最大限度展现出那人的模样，要和其它的相配，要看起来正如那人。挑选出的照片所反映的年龄段和人物的心情要接近，并要向你的主顾确证一下，它们的确证如他（她）们想被雕塑成的样子。

此时你不得不调动所有才智，从一堆没有任何侧影的照片中判断出头部轮廓到底如何；研究一下喉部，尽量感觉到它的角度有多大；依靠你以前观察的经验，尽全力确保下巴到鼻子的角度正确。通常你可以感觉到鼻尖或人中是稍前还是稍后抑或正好在它之上，要尽量把握准这个角度。接着尽力感觉出鼻梁相对于下巴的位置，再跟着探寻出前额的弧度。这些都会使你对那个脸型的侧面有个基本印象：它是向外鼓出的，还是平的？是前倾的还是后塌的？这个形状至关重要，所以要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仔细观察照片。

在把握总体脸型时不会有多大问题，因为你有那么多正面照。但在雕塑后脑壳时，就得好好依靠一下自己的经验和学识才能做得让人信服。

制作浮雕塑像

浮雕作品是平的，就像你在硬币上看到的那种雕像。它看起来比较容易做，实则不然。浮雕得制作理论很简单，假设一固体在空间有三条轴：X轴、Y轴和Z轴，其中X轴是垂直轴，Y轴是水平轴，Z轴是纵深轴。在作浮雕时，保持X轴、Y轴不变，而压缩Z轴，将其上的元素全部压平就行了。

简单吧？没错，但这只是理论。在实际操作时还会出现许多问题。首先就是浮雕凸现程度问题。雕塑者通常提到四种类型的浮雕，并分别给了它们一致的意大利语或法语名字，作为区分作品凸现程度的标志。

一、高浮雕。此类作品正如人紧紧靠墙面立一样，你可以把手指弯过来触摸到人物的背部。作品《游泳者》中人物凸现得非常都，好像刚刚碰到墙一样。

二、半浮雕。此类作品上的人物约有一半埋入墙内。

三、浅浮雕。浅浮雕的凸现程度也不尽相同，硬币只是其中凸现很少的一种。

四、干浮雕。颜料为壁上灰泥所吸收，干燥后呈凹陷状。在雕塑中此法几乎就相当与用笔直接在黏土上绘画，凸现程度极小。

在实际运用中大多数雕塑者不是只采用一种方法。最常用的是前景人物采用深浮雕法，随着人物向后推移越来越平，直至背景的云朵或风景用干浮雕法，稍稍刻画上去就行了。

如果想尝试做浮雕的话，最好是先用黏土做个平滑的厚板状物体。不要在桌上水平的去做，相反，就像绘画一样把它竖在一骨架上。作为练习，先在一个台子上放个盒子或空心砖，然后从一定角度去观察，并进行雕塑。首先，要把盒子仔细的画到黏土上，要保证角度正确，接着在离自己最远的那个角添上薄薄一层黏土，再找出离你最近的角并堆上约1/2英寸的黏土。至于其余的角，要判断出上述两点（最远和最近的两个点）构成的距离各自占了几分之几，再根据这个比例添上黏土，然后用黏土把这些点连接起来，把盒子的边棱补上，使这些连接角与角的边棱线条向前突出或向后延展呈直线状态。最后按照这个样子把表面做好。

盒子练习让你有了很好的感觉，知道了如何在保持X轴、Y轴不变的情况下压缩Z轴。现在试着做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人头侧影浮雕。仔细把头画好，再在离你最远的点添上薄薄一层黏土，再最近的点添上1/2到1英寸厚的黏土。如果你做全体头部模型，照样继续下去，不过不要忘了随时逐步缩小。半浮雕要缩小50%，浅浮雕可能就要到90%。记住此时你不是做半身雕塑，而是要在浮雕中判断出各水平面的缩小程度。你要常常观摩杂志和书本上的浮雕像，但更重要的是去参观美术馆和博物馆里的此类作品。从口袋里掏出些硬币仔细看看。站在浮雕一侧去观察，看看艺术家对微小的变化之处是如何处理，是如何使远处的那只眼睛刚从眉毛下面露出来，看看其它类似的事情。还要留意凸现部分与背景的连接处是如何处理的。从最简单的侧影开始，一步步去做，头稍稍侧一点，知道完全正面的头部侧影，始终牢记以同样的比例逐渐减少Z轴上的每个要素。

在浮雕上刻字

有时别人可能要你做一尊纪念浮雕，上面要刻印一些文字。不要担心，这里有一种简单易学的方法。

首先要决定刻哪些字和什么字体：是古典的还是现代的，是自由体还是现代体或其它字体。再给苏格兰字符系统公司发封信，索要一张清单，从那儿能买到各式各样的塑料字模，很便宜，一般10美元不到就可以买到全部26个字母，每个字母的字模还不止一个，而且大小和字体样式也很丰富，它们制作精美，大的每个有1/8英寸厚。

使用塑料字模时先把浮雕平放在桌上，在黏土上再直接放把标尺。沿着标尺排放字母，调整字母间距使它们看起来比较令人满意。接着轻轻把字母压入黏土，刚刚能卡住时就拿走标尺。一切都做好后，一个以黏土为基础的橡胶模就做成了。字母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浇铸成铜的了。

最后有一点要记住。我的一个学生曾对我说：“现在我想学雕塑，过几个月等我完全掌握之后就去学”你即使一辈子哈事也不干，专做头部雕塑，也不能完全掌握。贾戈麦谛、马里尼和罗丹都没有。但不要就此被吓跑，相反应由此而认识到：作为雕塑者，用黏土在塑出另一个人的面容最难，但回报也是最丰厚的。当你让模特回首凝望时，却发现正是你亲手用黏土塑出的模型在向你眨眼，这该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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